皋陶牵过獬豸来

向来偏私。家教_All27。
你自衡量你天平,翻覆主见,拿放爱欲。我断言三千弱水,无敢一例外,都倾向你。

【主钤光/仲孟】天变(续正剧)(六)

【1. 自娱慢挖坑,胡编又乱造;

2. 剧情需要,为复活欲走玄幻;

3. 原创人物有,意在补齐八卦;

4. 不揣测官方意图,全凭个人喜好;

5. CP TAG根据具体篇章具体打。】

 

(陵光)

 

据卢子迅说,待公孙钤醒来,怕是还要耗上一段时日。

 

如此想法倒也不无道理。想当年他师父方没了气息便被救回,也昏沉了七日才得回神;公孙钤这儿的情况,是真真正正叫那残身重塑、孤魂回天,殒命一年后返转此世,恍恍宛如新生涅槃。三魂七魄复位不易,保守估摸着,起码也得深眠个一月三旬方可慢慢醒转。

 

陵光却道,莫说一月,便是再睡上一载也无妨,本王等得起。

 

自那夜返程,回后陵光指了座临近寝宫的殿室将人安置妥当,只留两名暗卫待命。人未复苏,诸事便不算完,他二人而今以剑契相系,离近些照看总是不错。眼下晓得公孙死而复生的人是越少越好,就连丞相也告诉不得,续命之法事关重大,云藏与千胜尚在慕容手中,危危之际自不能走漏了半点风声。

 

卢子迅管不了这些,只调笑说这人救回来了就是不一样啊,如今王上算是没在怕了,都寻思着要金屋藏那啥——

 

结果话没说完,硬邦邦一袋东西劈头盖脸就砸过来。

 

“这段时日辛苦卢先生了。”陵光云淡风轻道,“报酬如约,眼下且歇息着吧。本王往后,定还有请君帮忙之时。”

 

对方眼见手中钱物早乐得眉眼弯弯,再不多话,散漫谢过恩便大摇大摆往外去了。身旁暗探忍不住问一句:“恕属下多嘴,王上不怕他拿了金银,就这么跑路了?”

 

“不会。”陵光轻笑笑,“谁叫他那晚出去竟将承珺剑撇在屋中,如此好时机,本王怎可能轻易放过?”

 

当夜回宫后陵光便悄命人先一步去卢子迅住处扣了那剑。这几日来他一直咄咄逼人一通接一通地盘问承剑契复生者诸般巨细,对方也是被整得焦头烂额没工夫留意别的,今朝总算得闲领赏,估摸着一高兴直接跑出去喝酒亦说不定,待发现自家美人被绑去,终为时已晚。他倒也不怕卢子迅翻脸,扣了承珺而已,自己也没说不还,到时美其名曰一句“替君保管”便是。人家也是个聪明人,不会不明白他的意思。

 

小时候长者教予他的手段不少,那些手段如活鱼搁浅了长久,如今再放入波流中,喘吁几下倒能复苏过来,灵敏也未失。应付的只消不是掺了私心相待者,他惯会试探忠意几许,亦可随时拢纳人心。

 

再者,到底除了此士,也不知这世上可还有其他人通晓这剑契续命之术。把卢子迅留在麾下也是给公孙钤加一重保障,终究他还未醒,凡事总要预备一个万一才可。

 

陵光略略叹口气,就着床沿坐下稍事歇息,目光拂过榻上安睡那人,心里寻思着许多事。

 

他已叫人封了往赴副相墓那条通路,随意编个由头道是百姓祭拜引致茔前香烛凌乱,打着“诸众不得搅扰国士安寝”的说辞下了此诏。他倒不在意子民会议论些什么,只别叫人觉察坟茔遭盗的痕迹便好。

 

虽说人就在眼前,陵光仍觉着不真,心中把当夜经历种种皆过一遍,依稀好似梦境使然,光怪陆离,如幻如虚。墨阳剑亦静躺于公孙钤身侧,此刻却悄没声息,无波无澜,仿佛与他主人一道沉睡不醒。

 

盯着长剑愣神片刻,他蓦地想起些什么,唤过一旁心腹问:“这段日子慕容黎可还与那细作有书信往来?”

 

探子摇摇头。“再没了,”他道,“属下等盯得可紧,却也不见有飞鸽传书。”

 

“慕容不可能摒弃夺墨阳之想。”陵光皱了皱眉,莫非眼下他另有目标?

 

“本王原想着守株待兔,看来落了空。”稍作沉吟后又道,“不再等也罢,且将那叛徒了断了便是。”

 

“王上,兀地了断,会不会打草惊蛇……”

 

陵光看他一眼。“而今你这问题是愈发多了,可别忘了自个儿身份。”暗探忙回一句属下不敢,陵光顿一顿,还是予他一声解释。

 

“便惊着了蛇又如何,倒是好的,也算给他个警示——若天璇这般好欺负,他瑶光也不会落到个寸土无存的下场。”他冷声道,“再说这边草打下去,动静传到他那儿,总还得迟上一段时日。”而那时,公孙钤大约也已醒来,墨阳剑主归位,慕容黎本事再大,也难夺生者之剑。

 

“更何况,本王从阴曹地府要了一个人回来,总不能得罪阎王爷他老人家。”这般说着,口吻里平添狠绝几分,他倒也不甚在意,“再补一个下去就是了,反正也不冤。”

 

自己从来不是菩萨心肠,倒乐得见一个报应不爽。从前手底下软了些,破了国不斩草除根,就叫人欺到天璇头上。如今却不得不吸取教训。

 

 

虽说依卢子迅所言,公孙钤终归要躺上颇多日子,可他为防些突发状况,每每下了朝也不回自己宫中,总要来此处看顾着才安心些。

 

卢子迅后来晓得他扣了承珺一事,出人意料并未气恼,反倒乐呵,约莫觉得被人保了个铁饭碗,有吃有住有钱花,高兴还来不及。陵光冷哼,看来卢先生对你家娘子的情意也不过如此。

 

“哪能啊,我是晓得王上也是惜剑之人才这般放心的。”他如是道,“不过王上对公孙大人的情意倒是日月可鉴、感天动地,且不说以命相付,回来之后还日日躬身照拂,眼见天下忠贞之妻对夫君再体己可心也不过如此……”

 

陵光搞不懂卢子迅何故总要借公孙钤来调侃他,且是越说越过分,自己又不可为了言语上一点僭越就打死这厮。近来本就烦心得很,诸多事宜再起,却只得由他一人独独担下,没个人能照应自己,眼下还要听这等胡言乱语,恐是更烦。

 

虽说遖宿按兵不动,而今却闻边境来报说有旁的军马徘徊不去,一追问道是天权来的,这着实令他大吃一惊。天权素不与外世通人烟,也不知眼下算打一出什么主意。朝上众臣云议纷纷,伊始陵光还以为执明莫不是为了慕容要与他天璇出兵,可那架势总是不像。人马不甚多,且若真要打早打了,于他天璇边防前迂回游走、引而不发却作何想。而后又闻天权阵前领兵之一竟是天枢前朝将军,心下思虑半晌,才算是渐渐明白过来。

 

敢情天枢一众作鸟兽散,不甘屈于遖宿的全投奔了天权去。

 

一年前孟章殡天之讯传来,连带着听说天枢上大夫仲堃仪一道不知所踪,彼时遖宿攻势渐猛,陵光也没心思在意他国是何悲状。莫说天璇大意,诸国祸乱纷纷,天权却始终隐于山后独善其身,任谁也料不到它会在此时跳出来,弄了半天原还是天枢的人在搞鬼。

 

天权多少年不曾征伐了,虽料不定它出兵是真是假,那不大不小一众人马驻在那儿,起码也揣了个探试天璇实力的心思。陵光琢磨着,总要尽快唬走他们才好,省得夜长梦多,还叫遖宿在旁虎视眈眈,弄不好白奉上一篮子渔翁之利给人家。

 

可如今的天璇,确实将才有失。

 

朝中众臣上书各异,奏折里利弊分析得当,只是看了老半天也挑不出个适合领兵的,着实气人却也无可奈何。

 

这般情形持续了好些时候,一件事拖着迟迟放不下,压在心里也叫他疲惫得很。夜里休息得少,翌日时至午后便泛起困倦,想着小憩片刻,伏在案几上枕着折子便昏昏睡了过去。

 

许是太累,脑袋沉沉欲坠,睡得不甚适意,耳畔能闻见些轻响,可神思却不愿回转。总觉过了好长的光阴,窗扉外透进来的亮色都渐渐褪去,整个人才如从深潭中浮起,肩臂腿脚都有些酸麻,看来自己确是睡得深了。

 

于案上再稍稍伏了一会儿,这才察觉手边摊了一案的折子全给合上摆好,身上也不知何时裹了件缎绒披风,难怪不凉。他想或有手下来过了,可寻常情况下,自己不叫人过来,他们也不该会随意走动。

 

睡久了有些干渴,他阖目按了按额角缓解微些晕眩,试着喊人过来沏杯茶。蓦地闻见近旁有谁轻言语:“王上?”

 

陵光顿住了。

 

这声音,好生熟悉。

 

仿佛忽忆起颇久前的光阴里,身畔曾得旧人相伴,而后分别得猝不及防,想的是此生再无缘重见,偏偏半醒时听闻浅淡一声呼唤,犹似平日答话,那声儿往往要伴着长篇大论予一通苦心谏言的,他以往是烦得很,可眼下没个防备听罢这声“王上”,倒真真以为自己半副神魂还溺于梦中未清醒来。

 

猛地抬首,怔望里室那人缓缓走出来,见其脸色略略苍白,可神情举止皆作寻常,这会儿正试探似的瞧着自己。以前没见他穿过这般随意在自己面前走动,着浅蓝色一袭衣衫的样子好似晌午小憩了片刻方才起身,只是深秋渐入寒冬,便是在室内也不该穿得这样单薄。

 

一时不知说什么好,想着竟已站起来。陵光扯过肩上披风,才发觉这分明是自己先前预备在里屋中的,抬头看看他,轻声问道:“你冷不冷?”说着有意要上前替他披衣。

 

结果对方似吓了一吓,下意识稍退两步。“王上,是……是微臣。”

 

陵光也被他吓一跳,皱皱眉迟疑片刻,说本王知道是你啊。“这披风原就是给你备着的,怕你起来了受凉。”心下嘀咕着莫不是在你眼里本王就是个永远分不清人的角儿么,一片好意却被躲开去,莫名有些恼火,不由脱口唤一声:“公孙钤!”

 

大概是语气硬了些,引得对方一愣,下意识应声“臣在”,单单两个字却叫他听得一震。因是这响应许久不可得,而今终于实实在在敲打在心上,敲得他紧绷了这么久的心弦都松缓下来,仿佛在告诉自己总算不再是孑然一人了。

 

“你……别躲行不行?”言语里存几分无奈,陵光是真不待见他这个刻板样子。明明大不了几岁,能与丞相那帮老人家相谈甚欢,偏喜欢在自己面前摆谱。从前是这样,现在还是这样。

 

“微臣还是觉得礼不可……”

 

“本王说废就废了!这礼不好,回头让人改了便是。”莫名有些赌气的意思,不耐地把衣服给他披上,犹疑一会儿又道:“你眼下感觉如何?可有头晕?不如还是回榻上歇息着……?”

 

公孙钤没有答话,似微微恍神,盯着陵光看了片刻却欲言又止,惹得他也尴尬起来,一时亦不知该做些什么。

 

“王上,微臣可是在宫中?”公孙钤终开口道,大约早就发现了这不是在自己府上,心下诸多疑虑又不晓得该从何问起,“微臣这情形……是耽搁了多长时日,怎的天气都如此寒凉了?”

 

陵光没作声,转身走开几步去。

 

而后似又想起什么,身后传来的声音急迫了些:“王上,如今要紧的是慕容黎,王上可知他是——”

 

“——是瑶光国王子。”陵光接过话来,言语里平静无澜,“自为复仇而来。”

 

“王上已知道了?”

 

顿一顿又道:“所幸慕容与微臣说过,他不欲伤及王上性命。”

 

“可他终要于天璇不利。”陵光轻叹,“他已盗去了裘振的云藏匕,和天玑齐之侃的千胜剑一道奉于遖宿,眼下却不知所踪。”

 

“这是何时的事?”公孙钤忙问,“再者他为何要那剑?”

 

“本王也不晓得。”他确不晓得慕容意图,却明白不可任其为之,而今局势尚稳,天璇仍存两剑,决不能叫旁人再夺了去。

 

尤其是墨阳。

 

想罢闭了闭眼,不由道:“爱卿,你可莫要再信错人了。”

 

公孙钤稍事沉默,只应一句“微臣知罪”。

 

陵光未料到他会这样说,想来是会错了意,便摇摇头。

 

“你没罪,若有罪也合该归于本王。”终究转过身来面对他,眼里却有细碎光影闪烁不清,“本王救了你,却又没能救你。”

 

公孙钤一时竟不懂他意思何在。

 

“你……方才问自己睡去多久?”他咬了咬唇,还是说出来,“很久了。”

 

“已经,一年了。”

 

 

陵光也弄不清自己是如何把一切解释明了的。幸而公孙钤早前已知晓些关乎剑灵的传闻,说起来也不太困难,陵光同他讲起卢子迅其人,讲起一年来世间种种变故,讲起现下边境危机事,述毕长吁一口气,却不敢道一句“好在如今你回来了”。

 

他知道迟早得面对这一时。

 

他可以在卢子迅面前傲着性子说不在乎以剑契续命是正是邪,可以掘墓开馆说本王想让谁回来谁就得回来,但心里晓得自己并非那么有底气。

 

毕竟他强行逆改的是别人的命,亦没法征求其同意与否。

 

可他还是这么做了,不这么做,他就不是陵光了。

 

但这不代表他心中无惧。

 

有一个裘振在前,已经够他悔不当初。他先前确不会为任何人停下脚步,纵使不想再闻见有人口口声声说着“唯王命是从”却暗暗渐行渐远,也绝不驻足。宁可一面害怕着,希冀着求不来的原谅,一面不动声色继续往前走。

 

可害怕还是真的害怕呀。

 

公孙钤听罢他长长叙说,许久未言语。而陵光也打定主意不去瞧他,除非他先开口说话。因着自己眼中硬掩的惶惑容易叫人察觉,说到底陵光还是太年轻,心头承不住多少真责难。虽说他是君王,一般人不敢诘问,他亦不会给这机会,可凡事无绝对,从前他就给过裘振这机会。

 

而眼下,公孙钤也有了这机会。

 

果不其然,他听到对方说:“王上,你不该这么做。”

 

那语气,一点儿不像臣子在对国主说话,分明是一个人对另一个真心实意的叹惋。他说不该,你不应该拉我回来帮你,你又做错了一件事。一时间陵光觉得自己成了个不懂事的小孩,遭大人责备原是他活该。

 

“逆天而行,必承其果。”

 

他的心沉了下去,咬咬牙道:“那都这样了,难道你还要我再杀你一遍埋回去?”

 

公孙钤沉默片刻,竟应他一句:“那自是不必了。”

 

又是这样,又是这样。这回话耿直得叫他想笑,又怎么也笑不出。当年他把裘振从天牢里救出来,自知往昔韶光已逝追不得,竹马沉默不言语,好言劝罢也只回言一句属下是戴罪之身,应与裘家满门同担罪果。他便问你莫不是还想回去那个见不到天日的地方?对方顿一顿,却说王上决断既如是,便不必了。

 

只是后来舍了一条命给他,离开得愈发决绝。

 

这一个两个,到底是多恨他。

 

“你竟甘心被慕容黎毒死,都不肯被本王救回来?”陵光不禁脱口而出,也顾不得这话有多呛人。

 

“……王上?”

 

他未意识到自己破了方才暗地里下的决定,早已紧紧逼视着眼前人,这般情状,也看得公孙钤诧异非常。

 

一番对视仿佛无声的战役,周遭飘散着些许黯淡微尘,似为空气中紧张的静寂造着势。

 

过了半晌,陵光莫名觉着这般对峙好没意思。

 

毕竟确是自个儿作的俑,偏要在人刚醒来时与他吵这无名架,自己也有些倦累,暗暗浇了心头气焰,张口欲说些什么缓和,此时唯闻对方一声叹息。

 

“微臣又怎会甘心为人所害?可微臣还是要说。”公孙钤径直望进他眼里,神情中攒起些严肃意味,“王上,你怎可将一己之命搭进这剑契中。”

 

他这话说得干脆,一点余地也不留,说的是“怎可”,分明是“不可”。

 

陵光听罢却顿生出些无措。“只要你平安,本王就无事。”他最终如是说。

 

这话说来似不大对,细想又没什么不对。

 

公孙钤安静看着他,陵光一时便也无话。他总觉得公孙钤回来后话变少了,倒是自己话变多了,一年不见,相处起来有些奇特感,可他并不讨厌这感觉。

 

相顾少时,蓦地见眼前人进一步,躬身作揖道:“臣遵旨。”

 

三个字温温然从唇齿间吐出,不似领命之话,倒似安抚之言。陵光这才反应过来,他是在应允顾全己身安危一诺,但又并非为了他自己。

 

一时间陵光有些想对他说声对不起。

 

可什么也还没说出口,公孙钤便直起身来,只略略带几分无奈地望向他,轻声道:“所以王上,不要再哭了。”

 

陵光愣了一愣,下意识拂过颊上竟觉湿润,许是方才情绪波动,落泪却不自知。倏忽间恼意油生,总觉被人戏弄了一般。

 

“你什么意思?”他瞪着公孙钤。

 

对方被他瞪得莫名其妙。“微臣没什么意思……?”那神色确是一脸无辜。

 

陵光心说自己很久没哭过了,自你亡故下葬,自四海烽烟四起,自天璇再等不得他倾颓下去,担子卸下得够久,待替他肩负的人一个接一个去了,重又负起这责,踽踽一年间,他再没流过一滴眼泪。

 

殊不知如今怎么又这样了。

 

“本王没哭。”他很懊恼地分辩一句,忿忿着也不知说与谁听。

 

实在孩子气。

 

(TBC)

 

【不好意思又开始废话连篇:

1.  不知算写清楚没有:公孙刚醒来时,以为他自己没被阿离毒死,可能被陵光救了所以在宫里,而且还以为距他死掉那天只过了几日,才会奇怪天气怎么变得那么快。毕竟人没了意识后就感知不到时间了……

2.  公孙钤醒过来陵光的反应很平常,其实是故意写成这样的,不知道有没有处理好……因为觉得陵光需要一个适应期,其实潜意识里他还没真正反应过来,毕竟是死而复生这种大事——就像现实中若经历过亲友逝世,有的人一开始是没什么反应的,要过一段时间突然在一个时刻意识到这个现实,然后才会有哭或者怎样怎样。所以之后还有一个类似这样的折点。

3.  一开始还在犹豫要不要让陵光瞒着公孙给他以命作陪的事,后来觉得太狗血了还是算了,毕竟想不出什么正经理由。

4.  感觉最后画风突变,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公孙大人一回来,就下意识把陵光又写成软软的性子了。[摊手](OOC我的锅)

5.  钤光感情是慢热,陵光都还没意识到他对公孙钤用心已深(都怪我),所以才不理解旁人的调侃,但是又不反感。

6.  下一两章或专注于天枢。】


评论(8)

热度(49)